阿烏好客氣,預備了很多新鮮椰子給我們又飲又拎。
我們大小五人九時出發,行去海關辦事處找阿烏,他用閃亮的七人車載我們返家,並自豪地說,全島只有五部車。奇怪以他微薄的收入,何以晉身為這兒極少數的有車階級?
沿著岸邊,車行不到五分鐘,便到了一間粉藍色石屎平房,阿烏太太早已在屋旁的大草地,擺放幾張白膠椅,眾人在椰子樹蔭下,只覺涼風習習,舒爽無比,更勝空調,蔚藍海洋激盪著淨白浪花,蚊子和蒼蠅在這兒竟銷聲匿跡,大好一個地方,為何來訪的艇戶,情願去西頭村住呢?
阿烏指指個海,原因就是浪大太,船泊在這兒不大平穩,都會駛往環礁對面,但一去了,不知如何就不想回來。我們一住便十天,心知肚明,因為有阿來這種非官方旅遊顧問,令人賓至如歸,船民爭相傳誦,於是前赴後繼。後來我們離開東頭村之時,剛好有隻加拿大艇到埗,人生路不熟,我們眾口一詞提議他們到西頭村玩哩!
阿琴見阿烏太太在家門堆了很多白白的細絲,就像阿羅的白扇子所用的材料,好奇追問。她原來在編織帽子,做家庭副業,在島上摘來椰子嫰葉,曬乾後揉成細絲,再用熱水烚軟,並去掉色素,洗淨風乾,便可用來織帽織扇,材料不費分文,但卻無本生利,因為在首都禮品店的售價奇高,帽要美金一百大元,扇每柄六十。據說由於製法獨特,這個環礁的婦女歷來秘而不外傳,所以價錢特貴。
她拿出一頂帽子給我們看,頂端是塊珍珠母貝殼,正如阿羅扇子的手柄那樣。因獨生女兒都已十歲,她空閒時間更多,兩天可織三頂帽,計起來,收入遠勝打政府工的老公,怪不得成為有車階級,而且屋裡更是几明窗淨,新式家電俱全;此乃小家庭,高入息之故,與一水之隔的西頭村成強烈對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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